克里米亚人的苏联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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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被誉为“黑海珍珠”，作为连接两大洲的战略要地，在过去2000多年的岁月里，这块土地相继被不同的民族征服，哥特人、匈牙利人、蒙古人、鞑靼人、土耳其人等都曾经生活在这里，而最终的胜利属于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她在18世纪将克里米亚划入俄罗斯帝国的版图。在19世纪中期，沙俄在和英法等国围绕克里米亚半岛的争夺中，最终以牺牲数万士兵的代价，保住了对克里米亚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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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克里米亚半岛是德国和苏联的主要战场。1945年初，二战快结束时，美英苏在克里米亚的雅尔塔召开首脑峰会，就战后世界新秩序划分各自的势力范围，“雅尔塔体系”确立了美苏争霸的两极格局，并一真延续到1991年苏联解体。而当时斯大林指责生活在克里米亚的鞑靼人与纳粹勾结，将大约20万鞑靼人流放到中亚，直到赫鲁晓夫上台后才有部分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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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在历史上同属东斯拉夫人，过去他们有着300多年结盟史，期间也恩怨不断。1922年，乌克兰和俄罗斯同为苏联的创始加盟国。二战期间，乌克兰与俄罗斯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德国的入侵。然而20世纪30年代，斯大林的农业集体化，让被誉为“粮仓”的乌克兰出现大饥荒，导致数百万人饿死。1991年，乌克兰宣布脱离苏联独立，大饥荒也被后来的一些政客指责为苏联对乌克兰人进行有计划性的种族灭绝。图为乌克兰独立时，基辅议会大楼上同时飘扬着苏联时代国旗和独立后的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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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经历过苏联时代的俄罗斯人而言，克里米亚半岛的黑海沙滩，是他们儿时度假的胜地。1955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为庆祝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35周年，将克里米亚作为友谊象征由俄罗斯划归给乌克兰。这也为后来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克里米亚问题上发生争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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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1年和1994年，克里米亚分别进行过两次公投，试图脱乌入俄。但当时乌克兰政府立场亲俄，考虑与乌克兰政府的关系，在俄罗斯的调解下，克里米亚最终成为乌克兰的一个自治共和国。图为2010年的五一游行，一位老人身穿苏式军服，标语牌上写着“回归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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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独立后的乌克兰，由于身处大国夹缝，始终在“向西”还是“向东”间摇摆不定，政坛连年动荡，经济濒临崩溃。2013年末，乌克兰亲俄的亚努科维奇政府宣布暂停实现欧洲一体化，招致大规模的反政府示威，抗议群众要求政府和欧盟签署协议，示威后来发展成大范围的暴力冲突，亚努科维奇最终下台。图为2013年11月，基辅独立广场，反政府示威者挥舞欧盟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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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的反政府示威，在一些极端民族主义者的鼓动下，逐渐演变成反俄罗斯、去苏联化。民族主义者将仇恨与“苏联”、“共产主义”和“俄罗斯”三者之间划上等号。图为2013年12月，基辅独立广场，一面苏联国旗被扔在地上，任示威者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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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派一边宣扬苏联曾经对乌克兰进行“种族灭绝”，一边企图通过推倒列宁像，割裂乌克兰与苏联的历史联系。图为2013年12月，乌克兰反对派推倒基辅的列宁像，挥舞乌克兰国旗并高喊“赶走土匪”。去苏联化破坏了乌克兰各地区各民族共同的历史记忆，也激化了乌克兰和俄罗斯这两大民族的矛盾。尤其是乌克兰宣布取消俄语作为官方语言的地位，直接让乌国内的俄罗斯人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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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在经济上严重依赖与之相邻的欧盟与俄罗斯，且与波兰等邻国存在巨大差距，这既导致民众不满，也引发了怀抱“欧洲梦”与“俄罗斯梦”的不同民众间的激烈冲突。去年底乌克兰爆发亲欧盟示威运动，政治立场亲俄的总统亚努科维奇被迫流亡俄罗斯，反政府示威者的过激作法，让境内的俄罗斯族裔对乌克兰的未来感到不安与失望，促使他们转而倒向俄罗斯。图为2014年3月8日，塞瓦斯托波尔，当地亲俄民众举行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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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俄罗斯族人占据人口多数，这里的主流民意一直怀有浓重的故国情节，一位克里米亚老人在接受采访时说，在他出生时，这个地方(克里米亚)就属于俄罗斯。2014年3月8日，辛菲罗波尔，一名参加集会的民众展示胸前苏联时代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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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5日，辛菲罗波尔，克里米亚民众在列宁广场举行集会，争取从乌克兰独立。在基辅，列宁像被捣毁；而在辛菲罗波尔，列宁像却成为团结俄罗斯人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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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6日，辛菲罗波尔列宁广场，当地民众舞动俄罗斯和苏联时代国旗，庆祝公投结果出炉。此次公投有150万人参与，最终投票率为82.7%，有96.6%的投票者赞成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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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6日，辛菲罗波尔，当地民众彻夜狂欢。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议会随后决定，克里米亚独立成为主权国家，命名为克里米亚共和国。克里米亚议会还向俄罗斯联邦提出建议，以新的自治主体加入俄罗斯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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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6日，辛菲罗波尔，两名参加狂欢的民众肩披苏联时代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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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7日，辛菲罗波尔，一位老人高举苏联时代的国旗并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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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18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克里米亚政府领导人签署协议，接纳克里米亚成为俄罗斯联邦一员，莫斯科红场举行大型庆祝集会，内政部称有12万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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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与支持者同唱国歌，并发表讲话，欢迎克里米亚回家。普京说，在俄罗斯人心目中，克里米亚过去和现在都是俄罗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苏联解体后，克里米亚突然被划入别国版图，俄罗斯的感受不是简单的被偷，而是遭到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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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措词激烈的爱国主义演讲受到听众多次起立鼓掌欢呼，有人还激动地流下热泪，据民调显示，由于克里米亚问题上的果敢表现，普京的支持率达到75.7%，创下五年内最高水平。图为2014年3月18日，辛菲罗波尔，一位老人拿着斯大林画像，聆听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