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学习系列前传--<《呐喊》自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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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size=3>呐喊》自序</FONT></P>
<P><b> ***从绍兴归来,纪念一下鲁迅先生***</b></P>
<P> 鲁迅</P>
<P>我在年青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并不以为可惜。
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己逝
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
到现在便成了《呐喊》的来由。</P>
<P>。。。。。。</P>
<P>因为这些幼稚的知识,后来便使我的学籍列在日本一个乡间的医学专门学校里
了。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象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
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我已不知道教授微生物学的方
法,现在又有了怎样的进步了,总之那时是用了电影,来显示微生物的形状的,因
此有时讲义的一段落已完,而时间还没有到,教师便映些风景或时事的画片给学生
看,以用去这多余的光阴。其时正当日俄战争的时候,关于战事的画片自然也就比
较的多了,我在这一个讲堂中,便须常常随喜我那同学们的拍手和喝采。<B>有一回,
我竟在画片上忽然会见我久违的许多中国人了,一个绑在中间,许多站在左右,一
样是强壮的体格,而显出麻木的神情。</B>据解说,则绑着的是替俄国做了军事上的侦
探,正要被日军砍下头颅来示众,而围着的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的盛举的人们。
这一学年没有完毕,我已经到了东京了,<B>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
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
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
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
艺运动了。</B>在东京的留学生很有学法政理化以至警察工业的,但没有人治文学和美
术;可是在冷淡的空气中,也幸而寻到几个同志了,此外又邀集了必须的几个人,
商量之后,第一步当然是出杂志,名目是取“新的生命”的意思,因为我们那时大
抵带些复古的倾向,所以只谓之《新生》。</P>
<P>。。。。。。</P>
<P>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是自此以后的事。我当初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后来想,
<B>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
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
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B>
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来,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了。
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
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
。。。。。。</P>
<P>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还
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B>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
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
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B>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P>
<P>。。。。。。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6 10:45:5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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