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老。春节晚会上演了十几年,春联福字贴了十几年,烟花爆竹响了十几年, 亲戚拜年走了十几年。年复一年的象征着团圆的年夜饭虽然一年比一年丰盛,苦苦的支撑着过年的气氛,却再吃不出年味,找不到期盼的劲儿,寻不到儿时的幸福感了。过 年越来越淡而无味了,心早已没有了“新”的味道。 如今过年远不如小时候农村时年的鲜活、亮丽了。记忆中,我小山村的过年,犹如一锅父亲亲手酿制的古朴醇浓的大麦烧酒,越闻越浓。回忆那本土的味儿,寻找那童年的忆儿。 那年头,没有多少好吃的,没有多少可玩的,过年却很有些讲究。从腊月二十三送走灶师菩萨开始,村里的人便会陆续放下手中的农活。家家户户不管有钱的没钱的,再穷的人家,也忙乎着准备一些过年货,都会准备着过一个像模像样的年。弹米胖、包粽子、炒米鞭、晒番薯片、压粟米糕、 …… 放学回家,路边的稻草上到处撒晒着零星的番薯片。孩子们趁大人不注意,顺道顺手牵了番薯片那是常事,就像孔乙己的窃书不算偷,大人们总会笑骂着:“你是哪家的麻头鬼?”我们便嚼着还没有干透的充满着阳光香味的自制零食,跑开了。那种味美不是出自嘴唇,而是心底。 赶明儿李家开始做糯米白糖了。母亲跟邻居商量着,要给城里的七姑八婆准备点,给姥爷准备点儿 ……. 那今年得多准备多少斤糯米和白糖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