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落 在 一 岁 零 一 个 月 时 的 友 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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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常抱着孩子走过铁桥，来到那家离家不远的小店。这是家很小的店铺，店主人是个年轻漂亮的母亲。她有一个梳着羊角辫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小丫头名叫嘉嘉。虽然小店生意清淡，偶尔才会有人来，却是嘉嘉和她妈妈生计的维系。
<p>但我和甜甜是这家店铺的常客，甜甜是我的女儿，一个象极了假小子的小丫头，长得圆头大脑的，十分讨人喜爱。甜甜尤其喜欢去小店玩，除却可以吃到酸酸甜甜的娃哈哈，主要目的是可以找嘉嘉妹妹一起玩。
<p>嘉嘉的妈妈很喜欢甜甜，每次见我们过去，总会给甜甜递上一罐娃哈哈，或是一根棒棒糖。虽然我也会不失时机的递上钱去，但这样纯朴的心时常会带给我一丝丝的感动。
<p>在甜甜长到半岁到周岁的每个午后，我都会带着她，走过铁桥，来到小店。
<p>嘉嘉比甜甜小一个月，去年冬天的时候，小家伙们才半岁，远不会说话，只能神交，嘉嘉会坐在小车里，沐浴着冬日里树叶间投射下的暖暖阳光，看着她妈妈一边洗衣服，一边应对着前来买些烟酒的零星客人。而甜甜则惬意地靠在我的怀里，睁着大眼睛，望着嘉嘉，看了又看。从那时起，嘉嘉俨然已经成为甜甜心中无法或缺的好朋友。
<p>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孩子们也日见长大，小家伙们的本领也越来越大了。到了甜甜九个月的时候，已会开口叫“妈妈”了。本以为第二个学会的词定是“爸爸”，然而在这之后的几天里，甜甜居然学会了叫“嘉嘉”。这确是让我先生嫉妒了好一阵子，直到甜甜学会了叫“爸爸”，恨意方消。那个时候的嘉嘉，还没学会开口叫人，她妈妈显的有些着急起来。可当我们留意到小家伙们，为了争抢一瓶娃哈哈而咦哩哇啦时，分明能感受到，她俩是在用自己独有的语言进行着沟通。在家吃饭时，常会弄脏地板，三心二意的甜甜，只要和嘉嘉坐在一起，吃起水蒸蛋来，都是全神贯注，大口大口的。
<p>到了夏天的时候，甜甜和嘉嘉都穿的极少，两个小家伙在一起，比一比谁的肚兜可爱，再比一比谁的裙子漂亮；妈妈们在一起，总是会急于告诉对方自己孩子的一点小小的进步。记得有一次，我告诉嘉嘉妈妈说，甜甜会学猫叫了，嘉嘉妈妈听了以后，立刻告诉我说，嘉嘉会学了“小猪猪嘴”，还当场让嘉嘉表演一个。甜甜看到之后，没过几天，也学会撅嘴巴学小猪了。还有一次，我刚买了桶积木，抱着甜甜路过小店，见嘉嘉坐在大浴盆里，甜甜用手拼命指着盆，嘴里嘟嘟地说着“妈妈，啊个啊个”（甜甜发音不准，总是把‘这个’说成‘啊个’），我把甜甜放进浴盆，然后将整桶的积木都倒了盆子里，两个小家伙兴奋极了，你抓一块，我抓一块，还从对方手里抢着玩，别提多开心了。那个时候，甜甜刚满周岁，嘉嘉十一个月。
<p>嘉嘉开始学步，是在她快满周岁时，但那时的甜甜却还站不稳，嘉嘉妈妈，常常把女儿放在一个靠墙的沙发上，让她自个儿扶着沙发背，从这头挪到那头。我看到后，就把甜甜也放上去试试，可是小家伙一个屁股蹲，就跌坐在沙发上了，这一点，让我有些沮丧，毕竟甜甜比嘉嘉大呀。嘉嘉妈妈看出了我的沮丧，忙说孩子学走路的时间是不同的，甜甜这么聪明一定会学会的。然后抱起甜甜，问到“电视机在哪里呀？”甜甜很准确地指出了电视机的位置，两个妈妈都会心地笑了。
<p>到甜甜快满十三个月时，我们盘算着让甜甜转到老家，由外婆来带她。在即将离开杭州时，我带上了相机，想给两个孩子拍几张合影。嘉嘉妈妈显的很高兴，给嘉嘉穿上漂亮的裙子，重新梳了嘉嘉的两个小羊角辫，然后我们就抱着孩子，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拿了块白板铺在草地上，让两个孩子自由地玩耍，于是就拍下了这组值得纪念的照片。
<p>照片冲好后的那天早上，也是我们即将出发的日子，在行车前，我跑去铁桥那边，将孩子们的照片亲手交到了嘉嘉妈妈的手中，看着照片，嘉嘉妈妈别提有多开心了。问起甜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说也许一两个月，还没定。
<p>回去的这段日子，甜甜在外婆的帮助下，学会了走路。这之后，我们又将她接回了杭州。回来后的第二天，我抱甜甜出门，经过铁桥时，甜甜突然叫了声“嘉嘉”，这让我很是惊讶，离开这里已将近三个月了，甜甜居然一下就想起了嘉嘉。可这时我知道，嘉嘉和她妈妈早已不在那家小店了，一个月前，听说因为无法维持生计，于是搬走了，到底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甜甜的手指执拗地指着小店的方向，于是我抱她走到店门口。曾经的小店现在却大门紧闭，甜甜在门口“嘉嘉、嘉嘉”地不停呼唤，不知道她幼小的心灵是否也同样感受到了离别。
<p>回来的路上，女儿的小嘴里连连发出了嗯、嗯…嗯……的疑问声，可我知道我无法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p>现在的甜甜，已经走得很稳，每天都喜欢在楼板上走到东来走到西，将玩具搬过来又搬回去。但她更喜欢我们抱她出门，看看来往的汽车，学学猫狗的喊叫，或者在小公园里，来回地转悠在翘翘板与秋千之间，这样的日子同样过的飞快，可唯一不足的是，住家的周边，没有和她同龄的孩子，真希望哪天，当我抱着甜甜又一次经过那小桥边，忽又能看见她们母女的身影……。这样的场景时常会在我的梦境中出现。每当我看见甜甜睡着时甜蜜的笑意时，不知她的梦中是否也如我般地正在回味着与嘉嘉共同渡过的那段美好时光……
<p>甜甜：大名 何昊蓝 生日 2003.7
嘉嘉：大名 刘 嘉 生日 2003.8
以上文字由甜甜的妈妈-E面湖水写下
2004.12.9. 18：30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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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2-10 22:18:5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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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面湖水
发表于 2004-12-7 14:47
楼主
发表于 2004-12-9 20: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