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杭州时代小学四(1)班的家长会开场一个小时左右,“妈妈们现场飙泪”“家长会开哭了家长”的微信开始在朋友圈里流传。是什么让妈妈们泣不成声?她们脆弱的点在哪里?又为什么感动?这其中有没有当下教育的共性问题?有没有职场女性在追求“家庭事业平衡”时的两难困境?于是,我们复原了当天的那场家长会。 要开家长会了,老师群发通知:请家长带一篇文章或者给孩子写段话,在会上朗读。鉴于最近《朗读者》和《见字如面》之类节目的火爆,大多数家长百度了美文就出发了。 进入到朗读环节,龙应台的金句和朋友圈的美文才刚出现,就被妈妈们的真心告白瞬间转变了画风 [蛋的压力很大,我知道了]这个班孩子的父母很多是医生、银行高管、公务员,也就是说,他们曾经都是比较会考试的那一群人。一个女孩的妈妈内疚地说,“女儿曾经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些鸟自己不行,生一窝蛋,希望蛋行;有一些鸟,自己很行,要求生出来的蛋比它还行,蛋的压力很大,你知道吗?我认为学习是她自己的事,每个人都应当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只要成绩不理想,我就修理她,像极了公司里的KPI考核,今天想想,太对不起她了。” [在给你当妈妈之前,我也只是爸爸的女儿]男孩王伯元的妈妈在邵逸夫医院工作,下了大夜班直接来开家长会,对着镜头刚叫了一声儿子,眼泪就下来了,平静了好久,她说“有时病人心情不好也会对我们说几句重话,所以我尽量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十多年前,我也只是我爸爸的女儿,因为你,我才晋升为妈妈,在跟你一起成长的这十年,你教会了我很多,让我一点点学会怎样做一个更好的妈妈。所以现在我在带你弟弟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这都是你的功劳。” [我们一起做到了,就一起变得更好了]郑心之的妈妈是位老师,她说全家都在和孩子一起成长。“之之,你还记得吗,有一天晚上你做完作业之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妈妈,从今天开始,我努力做到专心,你一直做到耐心,好吗?当时,我的内心被触动了,是啊,每一个孩子都是一粒种子,有着自然向上生长的姿势和力量。在教育你的过程中,妈妈改掉了丢三落四、拖拉的坏习惯;爸爸开始坚持每日锻炼,实现他参加马拉松赛的诺言。” [我现在不对你严,是怕你想要诗和远方的时候怪我]也不是所有的家长都走浓情路线,姚雨果的爸爸淡定地对女儿说:“只要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优秀也没关系,老爸会养你一辈子的。”一番话引得现场掌声一片。妈妈们则解释了为什么“我要管你那么严”——如果有一天,妈妈老了,不能为你做那么多事情,我希望你还能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还能拥有追求梦想的能力。王伯元的妈妈说:“我的儿子,你现在也许无法理解,妈妈如此地‘压迫’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过20年,你自己当了父亲,一定就可以理解我的这种心情。我们希望你以后能衣食无忧,为自己的理想生活,不是为生计发愁。今天的种种苛责,都是想你以后能走得更轻松,有能力遵从自己的本心。”而这也代表了大多数妈妈们的想法。 [为什么要像我呢?像你自己就好]施豫行的爸爸是位医生,说起儿子,他能想到的最美画面是一次放学后,两个人走在路上,儿子跟他讲刚刚创作出来的高科技漫画,“虽然我没听懂,但很高兴,为什么要像我呢?像他自己就好。” [最美的时光,就是我们在一起]邵颥期的妈妈拿出准备好的一封信:“十年,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你就这般长大了,人说孩子都是慢慢长大的,可我怎么就觉得你是见风就长呢。三岁之前,不化妆不打扮的妈妈,是你嘴里比章子怡还要漂亮的人啊;可一转眼,你已开始提醒我,‘嗨,老妈,别穿这身衣服了,这件外套看着特别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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