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孩子眼睛治疗情况。
事情发生后,我也清楚地知道了孩子眼睛为何会失明,我并没有急于找医院进
行 理论要求赔偿,哪怕是再多的钱能换回孩子的眼睛吗?不能,那是影响她一辈子
的。
我最急切的是希望能有可能让孩子的眼睛尽量恢复视力,哪怕是0.001啊。所以始
终带孩子在设法医治,基本上每2周就带孩子去医院一次。在中国最权威的赵培泉医
生已经宣布无法治疗的情况下,我通过朋友联系新加坡大使馆,那位好心的大使馆工
作人员和新加坡国立医院眼科中心某教授取得了联系,我通过邮件将孩子检查的病历
和眼睛B超拍的照片发了过去,那位教授的秘书2次打电话和我联系,称这样的情况不
保 证能治疗成功,同时称治疗费用在10万美金之上。我和赵培泉教授沟通了相关情
况, 赵表示新加坡的相关技术在全世界并不出众,化10万美金去新加坡没任何意义。全
世 界最先进的国家是美国和日本,从成本和医疗技术性价比看,去日本是相对比较经
济 的做法。同时他还把他在日本留学的导师大岛健司教授(日本的权威)所在的福岗
某 医院告诉了我。我也通过朋友的姐姐从日本回国之际,把孩子的病历情况复印件带
去 日本,设法把这些资料送到大岛健司教授那里,让他先看看是不是还有希望能够恢
复 一点视力。毕竟我们不是老板,几十万对于我们工薪阶层也是很大的数字,孩子能
有 希望我们倾家荡产也要设法让她复明,如根本没可能,让孩子多受苦再背一身
债,对 于孩子的将来生活是有很大影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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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五官科医院组织了一次眼科方面的国际研讨会,美国和日本的权威专家
都来参加了会议。医院特意安排了国际专家给类似这样的孩子进行会诊,全国一共8
名,包括新疆、山东等,雯雯是其中之一。国家权威专家给雯雯会诊后均表示哪怕
手术也没多大意义。8名孩子中只有一名相对较小的山东孩子可以尝试做手术,后来
和他们联系得知有一个眼睛有了一丁点视力,我是多么的羡慕啊。基于上述原因,医
生也不同意,我也不愿意再给孩子手术,孩子出生后已经遭受了那么多常人无法忍受
的痛苦,何必让孩子再受罪呢。</P>
<P>
虽然世界上最权威的专家已经确认孩子是彻底的失明了,终身都是瞎子,作为
家长我还是盼望在将来的某个时候,医疗技术水平能治疗雯雯的眼睛,哪怕是只能看
到一点,不能让孩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她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那样我
会死不瞑目的。</P>
<P> 三、令人愤慨的诉讼。
眼看着孩子孩子的眼睛是无法治疗了,一年的诉讼时效即将届满,我找到了两
位资深律师(郭立和蔡德良律师),提供了掌握的事实和相关资料。2位律师通过媒
体也已经掌握了一些这方面的信息,通过资料解读和查阅相关医疗规范规定,他们一
致表示这是一起很明显的医疗事故,是对孩子健康权的一种恣意践踏,他们决定代理
这起案件。</P>
<P>
04年初,向红房子所在的黄浦区人民法院提其诉讼,在起诉的同时,法院查封
了相关病历材料,并委托黄浦区医学会做医疗事故鉴定。黄浦区医学会说鉴定组由7
人组成,主要学科是儿科,鉴定组组长是区内其他儿科医院的主任。我方提出:鉴于
其他医院的儿科主任和上海红房子医院儿科必然经常有某些业务往来,可能影响到鉴
定的公正性,而且孩子是眼睛的问题,鉴定组应以眼科为主,或者以独立于医院系统
以外的法医为主,法医作为鉴定组组长。但是,黄浦区医学会并没有采纳我们的意
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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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5月鉴定会现场,红房子医院的医生和代理律师进行了辩解,法医当场手
拿上海市卫生局、中华医学会上海分会编著〈眼科诊疗常规〉(下称〈眼常规〉)翻
到第71页:“早产儿视网膜病变”一节,质问医院,你们有没有对用氧情况进行监
测,医院说有监测,法医表示你拿出证据来,因为所有病历资料中没有相关记录,医院
再次辩解说我们是有监测的,只是没有在病程记录中予以反映,法医当场表示没有记
录就是没有监测,你要拿证据说话。医院还想说话,被法医打断,“第二,在孩子出
生后4到6周时间内,你们有没有对眼睛进行过检查”,医院没有正面回答,说些其他
不相干的话,法医就说“你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其他的不要罗嗦”,医院回答“没
有”,“第三,”法医还想继续提问,但被黄浦区医学会的人打断了……。</P>
<P>
几天后,法院转来黄浦区医学会做的医疗事故鉴定书,对于无法回避的事
实,确定是2级甲等医疗事故,但是最终还加了句医院承担轻微责任。整个分析和结论是
这样的--吴懿雯(我女儿)在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诊治过程中,对用氧的指征及
用氧过程中的监测都没有做到应有的记录和反映。在住院50余天中未对吴懿雯做眼底
检查,出院时也未告知随访,对可能出现的后果缺乏认识。由于吴懿雯为极低体重
儿、早产儿,本身存在可能并发“ROP”的高危因素,按照“医疗事故处理条例”,综
合鉴定组专家意见定为二级甲等医疗事故,院方负有轻微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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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两位代理律师看到这样的鉴定结果感到异常愤慨,随即向上海市医学会
申请再次鉴定,去年8月通知去抽签确定组成鉴定组人员,我对人员库里存在同一上
级单位的一些人员提出回避要求,医院方不同意,上海医学会就说既然双方无法达成
一致,那就等通知下次再抽,这一等就是一年多,到现在也没消息。愤慨!!代理律
师多次向法院要求进行司法鉴定,因为在这个事件中,医学会实际上也是有一定责任
的,法院说由于上海医学会还没有把委托的鉴定退回去,暂无法启动司法鉴定程
序。所以整个诉讼案件就这样被搁置了,提起诉讼快2年了,为起诉诉讼费、鉴定费等
又花费了5万元,就这样没有声息了,心在滴血!2位代理律师均是60岁左右有丰富经
验的律师,同时也是很可爱心的律师,对于孩子遭遇的同情才使他们低价接了这个
官司。其中一位在今年做了个性命忧关的手术,在手术前他特意将整个案件移交给他
同 样是律师的儿子,并告诉我如果手术中他就这样去了,他的儿子会帮我把官司打
到底,使我万分感动,心里涌动暖流,人间还有真情在啊!目前他们已决定通过舆论
媒体将整个事情真相公布于众,并适时向上海人大等政府部门反映,通过各种途径
积极推进诉讼进程。目前整个官司进展情况就是这样。</P>
<P> 不管遇到多大困难,我哪怕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把官司打到底,讨回公道。
也是对女儿有个交代,否则女儿大了后问到我为何会失明,我将如何面对!贵论坛人
气比较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兄弟姐妹的支持。也同样恳请各位兄弟姐妹,如果可
能的话,在某些方面能提供帮助的话(绝不是经济上的,如可以向某些方面反映情
况,引起某些政府部门关注等),看完帖子,如你感到伤心和同情,请帮忙将本帖
子复制发 到其他人气比较足的论坛上,让更多的朋友知道,不胜感激。</P>
<P>
另外,本人姓吴,在陆家嘴某金融公司工作,住浦东碧云新天地(长岛
路)。女儿慢慢长大了,能说会唱,且很懂事。顺便说我和我女儿的一些小故事。那天下班
后带孩子去小区花园走走,我说在草地上走走,软软的,是绿色的,孩子说“蛮软
的, 爸爸,什么是绿啊”,我一时语塞,眼睛湿润。就拔了一根小草,孩子拿在手里,
放 到鼻子前面死命的闻,孩子感觉到我哭了,说“爸爸,我不问了,我知道什么是绿
了”。还有一次,我带她去外面练走路,我有意让她自己走,我在后面看着,她走
着 走着就叫“爸爸”,为锻炼她的胆量我站在原地没有答应她,她回过头来再次叫
“爸爸”,我还是没有答应,她大声哭叫着“爸爸,爸爸”,脸上表现出来的无助让每
一个人都会流泪。我赶紧答应并走过去抱起她,问到“傻孩子,为什么哭啊,是不是
怕爸爸不要你了”,“是的”孩子应到。</P>
<P> 但由于失明,教育问题让我很是担心,而且也正由于失明无法结交一些小伙
伴,几乎整天在家,出门也只是有家里人领着,和外界尤其是同年龄的小朋友没有
过交往。恳求本区或本区附近有差不多年龄孩子的家长,伸出援手,能经常带孩子到
我家来玩,让孩子也能结交一些小伙伴,让她的童年一样快乐,谢谢。</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26 19:49:3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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